我的初中班主任谈抽烟喝酒

龙虎少爷

  男人不喝酒，枉自在世上走，         男儿不抽烟，何必活在人间。         这是我们年轻时，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。        其实我的烟龄很长，酒龄很短。        那就先说烟吧。        我于1975年开始学抽烟，那年我才十五岁。那些年我每个月9元钱的生活费，烟也不好买，那时一个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，只好买杆杆烟，当时校方对抽烟的学生处理的还是很严厉的，只能偷偷地抽。我买的第一包整包烟是经济牌香烟，9分钱一包，初次买烟，也不知好坏，只知道这个烟便宜，还买得起。刚抽烟常常要醉，有一次醉得厉害，头疼欲裂，心里发慌，还是同学黄邻把我带到他家，喝了一大盅盅糖开水才缓过劲来，记不到是白糖还是糖精了。        对烟的贵贱是有一次，我买了一包春耕牌烟，一角六分钱一包，到西宁小镇的邮电所去玩，我和邮电所的分拣员牛拉门（彝族）关系很好，我发给他一枝春耕烟，他不要，却给了我一枝春城烟（当时0.38一包），我吸了一口，的确比春耕抽起舒泰。这是我对好烟孬烟的第一次感受，也对不对等的抽烟人的身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        其实，我当年烟瘾并不大，只觉得抽起好玩，有时实在想抽烟了，身上又没有，就和同学张勇平跑到班主任叶老师那里要烟抽，叶老师是个老烟鬼，满身烟气，爱穿四个兜的绿军装，兜里的馒头都沾有烟丝，他是一个烟酒糖茶都来的老师。每当我们去要烟时，他都骂我们一顿，然后给我们一人一枝，自己关上门出去了，并告诫抽完了才准出去。那时买不起打火机，只用的起火柴，即使买得起打火机，汽油也不好找，再说揣个火机在身上，也容易被发现。        我第一次买整条烟是在高中毕业前夕，是找同学赵建川的父亲买的，他的父亲是管理干部伙食团的采购，经常能搞到烟。这条烟是昆明卷烟厂生产的黄包装的红梅牌香烟。外包装就是防潮的纸，两头贴有“红梅”二字。这一条花了我三元八毛钱，钱当然是父亲给的零花钱，买回去父亲还问我在哪里能买到这烟，可见这烟还紧俏。当时大家抽的是二角九分一包的金沙江烟，也是昆明卷烟厂的。       1976年8月上山下乡当知青，第一年很好过，国家每月补助9元，家里补贴9元，每月有18元的钱花，抽烟不成问题，但问题是烟不好买，基本上是听说那里有烟就往那里奔，这个知青生活基本就是抽金沙江、团结、友谊、上海，偶尔可以买到红梅、春城、翡翠和凤凰，凤凰加了可可香味。友谊牌是生烟丝，抽不习惯。记得下乡当地的谷米乡通公路典礼，听说对面云南会溪乡支援几箱春城可可香烟，结果跑去，根本没有我们的搞头，英雄白跑路。最缺烟的日子，我们只好买“工”字牌雪茄烟抽，这个烟很呛人，同叶子烟一样。        1977年参加高考，考起高师班（专科），家里还是每月补贴9元，其他费用国家全包，伙食节约归己，但这时钱用来疯狂购书，反而对烟没有什么记忆了，只记得放假去烟酒公司买点好烟，那就是中华了，回到家里我去单位电影队给放映员发烟，他们很惊奇的问，在哪里买的，我说在凉山州府烟酒公司买的，可见中华烟的名气。        1980年参加工作，每月有四十一块钱，半年后提高到四十七块钱一月，还是入不敷出，是标准的月光族。钱主要用来买书了，然后是买烟抽了。在雷波工作的十二年，主要抽凉山西昌卷烟厂出品的烟：索玛、邛海、攀西、凉烟，这时已经全部是过滤嘴了。适合我收入的是邛海了，九毛钱一包，同事大都抽索玛，六毛钱一包，因为我烟量不是很大。攀西和凉烟抽不起，价位较高。那时西昌卷烟厂的品牌风靡全省，现在很少听说了，西昌卷烟厂，给了一代瘾君子的追逐，现在你还在吗？        在调回内地教书时，我开始抽攀西了，但没过多久，西昌产的烟几乎绝迹了。继而开始抽翡翠，阿诗玛，五牛，锦竹，白红梅等。记得在青竹乡中学教书时，爱和一个姓陈的老师交流抽烟心得，介绍新的牌子，当然都是低档的。       1995年，到县城学校工作，收入好点了，我的主打烟是黄红梅了，每包五元左右。因为当班主任，偶尔学生家长请抽抽红塔山，那时此烟是所有高档烟中的王牌，十三元左右一包，软红塔山价位比硬翻盖要低一点，有人说，塔山不翻盖，抽起不自在。当时抽红塔山比抽中华风光，心理也觉得舒服。后来红塔山因为储时建的原因，全面崩溃，抽红塔山不时髦了。还是抽红梅，经济能承受。不久四川卷烟厂开始出品娇子烟，我记得青竹中学给我发学期奖40元，我就买了两包蓝娇，每包20元，刚好父亲来看我，我们父子就一人一包。好像四川卷烟厂率先出品系列烟吧，娇子就有很多种，眼花缭乱，试抽都抽不过来！不由想起马季相声《宇宙牌香烟》里的百万雄师下江南这句话。1997年评了高级职称，收入又高了点，改抽软云了，偶尔抽一包硬中华，那时还没有软中华。        抽了四十九年的烟，还是相信了中国烟是一云二贵三中华的说法，不过高档烟实在不是我这种人抽得起的。记得烟没有限价时，我和同事杨老师，在成都沃尔玛商场看到大重九香烟，标价3600一条，我俩就说凑钱买一包来尝尝，结果还不零卖，笑死人了。        现在系列烟太多了，但我不喜欢黄鹤楼和芙蓉系列烟，总觉太淡，比如1916黄鹤楼爆珠就没有贵烟国酒30好抽，1916爆珠捏碎爆珠和不捏爆一个样，没有什么区别，而国酒30捏爆时，一股酒香弥漫口里，起码提高了几个档次。还有河南黄金叶系列的清明上河图烟，只看包装就很高贵，还不知口感如何。印像云烟两款，烟纸雪茄颜色，给人一种高贵感觉。中华系列木盒大中华也很不错，高端大气上档次，市面很难看到。        近来流行各种细枝香烟，但本人不喜欢，抽起没有烟的感觉。        现在国家控烟，机关单位不准吸烟，学校不准吸烟，公共场所不准吸烟，公共交通上不准吸烟。烟民越来越少了，成了过街老鼠，人人厌恶。我的同龄人，戒烟的越来越多了。       抽了那么年的烟，自己觉得花了不少钱，但如果不抽烟，好像也存不了钱。什么高档、中档、低档烟，抽的就是一种感觉，心理因素占了很大的比重，至少要保持和你常常一起抽烟的档次：别人请你抽软中，你怎么好意思请别人抽紫云？        说完烟，再说酒。        有人说，烟酒不分家。        其实不然，只抽烟不喝酒的人很多；只喝酒不抽烟的人很多；只吃饭不抽烟不喝酒的人更多。        我喝酒启蒙的很晚，参加工作时才浅尝一点，对酒没有瘾，再凉山工作十二年，喝过的酒总量还不到十斤。刚回内地工作时，大家都认为少数民族地区出来的，酒量肯定大，这是一种偏见。酒量增大是四十岁以后了，因为工作上的原因，应酬较多，开始对酒有了兴趣，不过最多不能超过半斤。从四十五岁起，每天都要喝二两，大部分时间是自饮。        我对酒的要求是不低于五十度，喝了不上头，茅台五粮液1573喝不起，每天二两老白干或二锅头牛栏山。        平生喝茅台总量加起不超过一斤，五粮液不超过三斤，1573不超过两斤。        有人问，喝醉过没有？常在江湖飘，怎么能躲刀。至于醉态就不详写了，丢人！

凤舞九天

就这一段，足以成为中国7/8十年代的烟民史了